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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纵然使人酸涩疼痛也依旧为此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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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沉默地走在这座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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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路变宽了，两边的树砍了又栽，旧墙刷上新漆，老店倒闭再开……一种挥之不去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像头顶不停在下雨，潮湿、阴凉，但细微微带着点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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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有一个十字路口，附近有一座超市，但穿过这道街再往前，是祝鸣的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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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到超市买了两大包零食，出来的时候，站到斑马线旁边，红绿灯几经闪烁定格成绿色，车流逐渐停止，道路两边的人群走向彼此再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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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也在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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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钰站在路边，微微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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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身后人并未跟上，走到路中间的女人停顿了下，回头：“走啊，你不是要和我再走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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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来来往往，祝鸣拎着富有生活气息的塑料袋停驻，她回头看来的时候，眼神冷冷淡淡，带着一种平静的懈怠，是对所视之人感到无聊、厌倦，消弭一切热情之后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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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殷钰想起了过去，想起了在祝鸣还没有见到自己，而自己暗中观察她的时候。那时候殷钰也跟着祝鸣身后，陪她走过了一条长长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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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不合身校服的短发少女，戴着耳机，用这种倦怠的眼神看整个世界。她独自一人穿过斑马线，站在路中间，恍惚了一瞬，似乎察觉到什么忽然回头——那时候她自然不会看到殷钰，殷钰却能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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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踩着泥巴发黄的鞋子，看她短了一截的校裤下露出的消瘦脚踝，看她插在肥大衣服里的双手，看她微微佝偻的脊背，跟时常低垂偶尔看向远方也始终倦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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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白云、清风，热闹的街头有行人与汽车，这一切与她无关，她带着耳机隔绝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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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钰没有现身，只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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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没过多久，她便成了祝鸣学校里新来的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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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殷钰对这一幕没有太多感觉，却在时隔多年后，忽然在脑海中不停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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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钰对祝鸣笑了笑，几步追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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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原来有些事情，在我尚且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便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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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神叨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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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走过这条熟悉的街，走到了告别八年的那所高中，祝鸣对这里的感情实在算不上深，留有的印象也绝算不上好，她看了一会，没兴趣，准备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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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殷钰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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