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的版型,能塞下两个人,就是鼓鼓囊囊的,丑的不能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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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的身体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量,但这点热量,很难支撑大风雪夜两个人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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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气不停从扣眼里、衣摆下和领口往里灌,殷钰努力贴贴,贴到祝鸣坐不稳,差点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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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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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什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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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殷钰的声音太无辜,祝鸣也不好意思再骂她,揪了揪衣裳,勒令她不许再乱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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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漫长无比,充满了离别气味的夜晚,两个恩怨情仇拉拉扯扯到现在都没算清的女人,竟也能这么亲密地互相依偎着取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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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这片天地里,只剩下了她们,好像可以放下很多事情,只是单纯地陪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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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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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祝鸣的意识也开始模糊,她听到耳边传来殷钰轻轻的喟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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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温度穿越了无垠黑暗与漫长寒冷,递了过去,于是至深处的造物产生了好奇与渴望,万事有始有终,这是某些事情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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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祝鸣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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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自己跟殷钰是什么时候冻死的,她只知道,到后面自己的身体整个都麻木地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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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像是依偎在一起的两尊雕塑,纠纠缠缠,分不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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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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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沙哑地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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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时,她又换了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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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生生被冻死的感觉仍旧停留在记忆中,让她下意识打摆子,试图抱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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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不是雪村了,而是类似于监狱的地方,墙壁地板全是水泥,天花板上有个灯泡,有一面由大铁栏组成的门墙,对面是个对称的牢房,里面关着三个昏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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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了雪村环境,感受到正常温度,祝鸣慢慢摆脱了被冻死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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