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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姐自然是明白绾绾的那点子小心思，直接横了对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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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眼的意思很明白了：怎么了，你又做的有多好了？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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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绾绾得到了允许，可以进入史蒂夫赌场之后基本上联系就越来越少。担心她的人，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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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绾绾也清楚这个意思。在面对芳姐的眼神，绾绾心虚地移开了视线。骂段郁她超棒的，但是她自己挨骂那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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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以芳姐的个性她绝对不只是挨骂。既然如此，她还是能少一顿骂就少一顿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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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大问题，应该就是冒然进行精神力锻炼但是太过火导致的。”医生看着机器上沈霄月的身体数据，对着段郁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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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段郁自己心里也清楚。绾绾不可能伤害孩子的，可是她还是提心吊胆。她的心像是被放在了冬天的雪夜里，寒冷从头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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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霄月仍旧张着眼睛，她仍旧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段郁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眼泪一点点开始蔓延开来。她拿过一把椅子，坐在了病床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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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段郁将周围的人都打法出去，平日里总是笔直的脊背此刻变得稍微弯曲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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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郁的眼角已经潮湿，绾绾看着这样刚要开口就被芳姐直接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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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姐直接给了绾绾一个出去的眼神，绾绾立刻就变得乖巧。草莓味的营养液，实在是让人觉得恶心！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以后她再出来嘲讽段郁这个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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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离开了病房，病房的门关的时候只有一声很小“咔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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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做我的女儿……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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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话开口之后，段郁刚才有些隐隐的疼痛就变成了剧烈的疼痛。似乎说出来这句话之后，一切被牢牢封印的东西都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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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抚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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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人去找你的话，那些人就够了。我应该先为你妈妈报仇，可是……是不是我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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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多派一些人……你就不会在沈家受那些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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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突兀地从段郁的脸上滑落，她颤抖着将自己的手放到了沈霄月的手上。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平静地握住了自己女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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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霄月的手是温热的，和段郁的手比起来甚至有些烫人。心跳似乎都比平日里跳的更加快了，段郁低下了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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