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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怎么了?没有像之前那样说‘不愿意也没关系’?”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到最后几近怒吼,“我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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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雪宁偏过头。文雅辰往日的克制举止化为泡影,取而代之的是赤裸的失控情绪,那双温和的双眼此刻也充满了痛苦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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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文雅辰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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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这样陌生的文雅辰,却令她的内心深处泛起一丝难以言喻又充满罪恶感的愉悦,更让她感到一阵眩晕般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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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为这段感情感到痛苦与绝望的不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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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快感令她惊慌。多么恶劣的人才会因为喜欢的人的痛苦而感到愉悦?崔雪宁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会为恋人的笑容感到幸福,会为恋人的痛苦感到心痛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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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刻涌上心头的,分明是一种恶心的满足感。那些独自哭泣的苦楚、无处倾诉的忧郁,在看到文雅辰失控的瞬间,都化作了报复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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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她更加失控,想看她为了感情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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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她和自己一样陷入痛苦的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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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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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否认的。应该直视文雅辰的眼睛,应该说些道歉的话讨好她。但……她想看看文雅辰究竟能失控到什么地步,想知道那个始终维持着让自己迷恋的完美形象的人,是否会和自己一样用最不堪的姿态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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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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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文雅辰的声音逐渐尖锐颤抖,崔雪宁感到一阵迷醉的快感。某种陌生又令人作呕的兴奋顺着脊椎游走,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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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己的沉默比泪水更有杀伤力,一开始的方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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