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傻小子!”岸尾揉乱他的头发,“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世上比美食重要的事多着呢。”忽然转头看向卢乎,“那汉商可守规矩?”
卢乎挺直腰背:“他等了整整三日,未做一笔买卖。”顿了顿,“只是...他带了上千匹丝绸。”
“丝绸?”岸尾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猛地攥紧马鞭,指节发白:“莫非想让我的勇士穿着绫罗去放牧?”草原的风突然变得刺骨,远处传来头狼的嚎叫。
暮色渐沉,岸尾盘腿坐在草地上,枯草在他身下发出细微的脆响。他刚要开口,卢乎却已解下颈间哈达,丝绸在晚风中如流水般展开。
“父亲,这不是衣裳料子。”少年将哈达郑重地系在岸尾颈间,“是献给雄鹰的礼物。”
岸尾忽然怔住,丝绸间飘散的檀香沁人心脾,竟让他连日来的头痛舒缓不少。这绝非寻常物件。
“还有这个。”卢乎倒出一把碎铜钱,金属碰撞声惊起草丛里的蚂蚱。岸尾拾起两瓣太祖钱,铜锈在他指腹留下青痕:“大乾的铜钱,一年比一年贱。”
“但他不用铜钱交易。”卢乎眼睛发亮,“牧民可以用三张羊皮换一匹绸缎,比卖皮子的钱再买要多赚一倍!”
岸尾突然攥紧铜钱:“你亲眼所见?”
“我拦下十七个牧民查问。”卢乎挺起胸膛,“他连战马都不肯要,说油饼只值一把羊毛。”
晚风骤急,吹乱岸尾的鬓发。他望向商队驻扎的方向,声音比夜色还沉:“记住,越是大方的商人,索取的代价就越昂贵。这是草原上千年的铁律。”
“记住,我们的贪婪要藏在羊皮之下。”林峰的手指划过地图,烛火在他眼中跳动,“在这里,我们要做最温柔的狼,先让牧人尝到甜头,再慢慢啃尽他们的羊毛。”
帐篷里,十八师的精锐们屏息聆听。狗子飞快记录着要点,熊大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只有罗谷的鼾声在角落里起伏。
梁秋灵攥紧了衣角,她现在觉得自己当初在大觉寺输的竟是如此理所当然。那些曾被她鄙夷为下九流的商贾手段,真正施展开来竟如毒蛇吐信般令人胆寒。
她终于读懂了大觉寺那局棋,从最初林峰便精心编织着一张交易之网,将她诱入自己最擅长的领域。
那些看似荒诞不经的交易条件不过是麻痹她的幌子,最终那一剂穿肠毒药,便让她的百名精锐尽数化作枉死城的冤魂。
念及此,梁秋灵脊背窜起一道寒意。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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