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叹息道:“士衡莫要被这银钱迷惑。你细看这些官银印记,多是五年前那批被劫的官银。”
说罢转向林峰,语气陡然严厉:“你以为老夫星夜兼程是为与你争利?是怕你这愣头青不知轻重,动了这批官银!一旦流入市面,任你有千般理由,都难逃诛九族的大罪!”
林峰闻言急忙上前,拾起一锭官银细看铭文,顿时脊背发凉。
幸亏自己多了个心眼,只取了散碎银两。想到宋老三临死前那诡异的笑容,此刻才恍然大悟,那贼子分明是要引他自取灭门之祸!
这一刻,林峰对谯孟首次生出几分感激。这老狐狸虽专横跋扈,护犊之心倒是真切。他郑重其事地向谯孟深施一礼。
“毛头小子,不识好歹...”谯孟大咧咧受了一礼,嘴里絮叨着背手走开。
林峰何尝不知这些官银回炉便可洗白?可仔细思量,又觉得实在不值。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银钱之事最易走漏风声,谨慎方能驶得万年船。
当一箱箱铜钱被搬出时,谯孟瞥见都水司的封条,随手开箱验看后,便令林峰取回那一千三百贯钱。
十八师的士卒顿时沸腾起来,仿佛这些钱天生就该属于他们。有人紧抱钱箱喜极而泣,有人对着阳光细数铜钱。
尽管人人都清楚,先前那笔赏银早已分毫不差地发到了手中。
谯孟掀开一个鎏金木箱,里面珠光宝气晃人眼目。那些沾着黑褐色血渍的首饰,无声诉说着它们血腥的来路。
见林峰对珠宝兴致缺缺,谯孟直接宣布:“除官银外,十八师可取三成。”
账房先生摆开大秤分银,其他营每贯实得八百文,唯独十八师只分得六百文。
这明目张胆的克扣在谯孟眼皮底下进行,却无人异议。毕竟,过手剥层皮本就是官场惯例。
唯有一直暗中观察林峰的陶士衡注意到,那个年轻人眼底曾掠过一道刀锋般的冷光。
银钱一交割,便意味着林峰可以功成身退。至于这剿匪功劳背后能做出多少锦绣文章,就与他这个小小营官无关了。
在大乾官场,一桩剿匪之功足以让多少刀笔吏妙笔生花。
一千三百贯铜钱重逾万斤,加上额外赏赐,足足两万斤的重量压在千余军卒肩头。
可这些糙汉子们哪会在意?个个争着往背篓里多装几串,沉甸甸的铜钱压弯了腰,却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林峰对谯孟等人探究的目光视若无睹,他与一名军卒默默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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