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林秋白将芳苓绑在太师椅上,少女的皮肤下凸起根须状的纹路。窗外柳条抽打窗棂的声音越来越急,突然一声裂帛之响,三条气根破窗而入,精准刺入芳苓的天灵盖、心口与丹田。
";三哥......";芳苓的瞳孔扩散成柳叶状,";我听见柳娘娘唱镇魂曲......";话音未落,她全身毛孔渗出柳絮,随狂风飘向祠堂方向。林秋白挥刀斩断气根,断口喷出的却不是树汁,而是黑稠的人血。
追到祠堂时,月光正照在供桌中央的陶瓮上。白日里空荡荡的瓮中此刻盛满柳絮,絮团间裹着芳苓的贴身香囊。林秋白伸手欲取,瓮底突然伸出无数根须缠住他手腕——那些根本不是柳根,而是浸泡得发胀的人体经络!
";林家女儿......";翠姨娘的声音从瓮中传出,";最适合做柳树的新娘......";瓮身炸裂的刹那,芳苓的嫁衣从柳絮中显现,金线刺绣的并蒂莲正化作流脓的疱疹。林秋白挥刀劈向嫁衣,刀锋却穿过虚影劈碎了祖宗牌位。
暴雨在黎明前停歇。林秋白瘫坐在祠堂石阶上,手中攥着半片带血的柳树皮。树皮内侧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是六十年前某位风水师的日记残页:
";林老太爷逼我在宅中种五阴之木,殊不知此乃自断生门。待桑蚕食尽福泽,柳瘟散尽人丁,槐宴......”
后文被血迹模糊。林秋白转头望向东方渐白的天际,老宅飞檐上的脊兽眼中,不知何时生出了细嫩的柳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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