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傅,矿上来人说要加钱换路线!"父亲抓起把香灰抹在脸上,开门瞬间马小山瞥见来人脖颈处纹着只三眼蟾蜍。
穿绸衫的胖子递上红布包,父亲拆开时马小山倒吸冷气——布包里是五颗带血的槽牙,齿根还粘着碎肉。"走老鸦岭近道。"胖子说话时露出满口金牙,"省下两天脚程,这些就是添头。"
父亲用断指拨弄着槽牙,突然冷笑:"这是死人的牙。"他拈起颗槽牙对着月光,"看这齿缝里的朱砂,至少含在尸嘴里温养了三年。"
"不愧是马师傅。"胖子后退半步,袖口滑出柄镶玉的匕首,"我们东家说,只要这趟走老鸦岭,先前应承的翡翠再加三成。"刀刃挑开红绸,露出块雕着符咒的玉牌,"听说令郎刚满十八?这护身符..."
"滚!"父亲突然暴起,桃木剑劈碎玉牌瞬间腾起股黑烟。胖子惨叫着捂住双眼,指缝间渗出黄脓。马小山这才看清玉牌碎片里裹着撮胎发,发丝间缠着半截脐带。
父亲一脚踢翻供桌,香炉灰撒在胖子身上滋滋作响。"回去告诉你东家,"他扯下胖子腰间玉佩捏成粉末,"马家人不怕恶鬼索命,但最恨活人作祟。"
暮色四合时,马小山正在检查尸群手腕的红绳。女尸小指上的头发突然崩断,花白发丝落地瞬间变得乌黑发亮。他弯腰去捡时,后颈突然袭来阵阴风——原本躺在停尸板上的少年尸体正直挺挺站在背后,腐烂的嘴唇距他耳垂不到半寸。
"莫回头!"父亲的铜钱剑擦着他耳廓飞过,少年天灵盖顿时冒出青烟。马小山僵在原地,感觉有冰凉液体滴在肩头。油灯照在地上的影子突然多出一截——少年尸体的影子正伸手拽他的影子!
父亲将铜钱剑刺入尸身膻中穴,抓起把糯米塞进尸口。尸体剧烈抽搐时,马小山看见它后颈处鼓起个肉瘤,表面布满血管状纹路。当父亲用刀划开肉瘤时,爬出来的竟是只长着人脸的蜘蛛。
"人面蛊..."父亲掐死蜘蛛时,尸体七窍突然涌出黑水,"这是苗疆的邪术,看来今晚启程不会太平。"
戌时三刻,马小山给尸群系上竹竿时,发现女尸的柳木假肢莫名沉重许多。父亲将引魂幡塞到他手里,幡面突然无风自动,露出背面用金线绣的八卦图。当子时的梆子声响起时,义庄院里的槐树突然拦腰折断,树心里淌出大量腥臭的黑血。
"走!"父亲摇动引魂铃的瞬间,五具尸体齐刷刷抬头望月。马小山迈出第一步时,听见竹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夜雾中隐约传来铁链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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