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眉弹视频电话给她的时候,薛宜正躺着床上伤春悲秋,毕竟这辈子她只输给过宴平章一个人,做什么都是满分答卷的人,在宴平章身上的折戟次数比她前十八年人生里遇到的挫折次数还多。
她上大学的时候,这人已经狂修绩点,建硕一了;但薛宜唯一庆幸的是宴平章硕三和老周大吵一架后选择出国念工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薛宜非常喜不自胜,宴平章走后,老周就她一个学生,也不带别的研究生,她确实享受了国内最顶尖的资源。
赛后,宴平章和老周在寒暄,看到她来了,老周不知道和她在挤眉弄眼个什么劲,她这边刚站定,老周留下她说自己要去吃什么正宗德国汉堡,脚底抹油溜得飞快,徒留她和宴平章大眼瞪小眼。
【恭喜你。】
薛宜一直觉得对话就到这就很好,体面又得体,可惜宴平章的狗嘴完全没有说‘好听话’的能力。
窝囊了一辈子的女生,在男人说完这句话后,嗤笑了声,走到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前只说了一个字。
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年,但薛宜想到那天宴平章愕然的表情依旧不痛快,她觉得自己应该再还对方一个中指的。
不得不承认,亲爸亲妈就是分析的准确,薛宜深以为然,从第一次看到男人完美到让她恐惧的手稿时,薛宜就知道自己这辈子估计是要砸这人手上了。十八岁的女孩还无法完美又精准的控制自己的喜怒,甚至羞于向父母朋友爱人倾吐自己这些矛盾。
过去了这么多年,对于当时自己的做法,薛宜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非常有当变态的潜质,用互联网上的一句话来说,她很阴湿,且只对宴平章阴湿,和中蛊了似的。
彼时宴平章的工作室还没在国内成立,他一直驻扎在英国,因为他博士是在伦敦大学念的。
从宴平章带着设计图去竞标、到政府官宣动工、最后的竣工,每一个环节薛宜都飞到现场去看过,学习过,亲眼见证这样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庞然大物落成,那种心灵震撼,以及被碾压的挫败感远比输一场比赛更让人自卑。
还没说几句,纷纷扬扬的雪花就落在了他的肩头,男人偏神色不耐的掸去雪花的照片被有心记者拍摄了下来,霸榜了七个月的杂志头版。
薛宜跑路的契机是,一直冰块死人脸的男人,和她对视了约十五秒后,突然偏头勾了个笑脸,肩膀笑的一抖一抖的。
瞬间女生就破防,背着书包拨开挤的水泄不通的人群,红着眼睛越跑越快,当时的薛宜耳朵里只有呼呼的风声和隐隐约约的不知是她幻听还是确有其人的呼喊声。
直到出租车送她到了机场,女生还在恍惚中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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