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亢悲凉,沙哑浑厚的嗓音,配上眼前这幅萧条瑟瑟的黄土地,唱到人心里头去了,两人循声过去,是村里放羊的老汉,这人钟跃民认识,
“爷爷,你这信天游唱得可真好听,就是太悲凉了些,让人想哭。”
杜老汉穿着羊皮袄子,头扎白羊肚手巾,右肩上挂了一赶羊的鞭子,坐在斜坡上,把两人瞧了下,
“咱这地儿穷,吃不饱睡不暖,哪有甚高兴事,这歌也就是悲伤的,娃儿,看着面生哩,不是村里人吧?”
钟跃民两人也席地而坐,
“爷爷,我们是隔壁王家沟的,过来猎狼,要在你们村里待几天,你这放羊的,前些天被饿狼叼了几只去!”
“有哩,有哩,可心疼!”
杜老汉道:
“这羊可是队里的宝贝,羊屎能肥庄稼,羊毛能卖钱,之前被饿狼叼了三头,老汉我眼睛哭红了。”
“爷爷”,郑桐道:“你们村里不是来了几个寻亲的老外,发钱发米面,日子应该好些了吧?”
“好甚哩,好东西都让领导给揣自个兜里了,我们底下小老百姓有个屁。”
“你是说被常支书给贪了?”
杜老汉没开口了,这时跑过来一孩子,“爷爷,爷爷,有好吃的,有好吃的……”
是五六岁的孩子跑过来,长得虎头虎脑的,挂满补丁的衣服都是尘土,手里抓一黑乎乎的玩意,递给他爷爷,
“爷爷吃,这老鼠我烤的,可香可香了。”
“憨娃,你自己吃,爷爷不饿。”
“那我留着,等爷爷饿了再给你吃。”懂事的揣进衣服兜里。
郑桐咂咂嘴,心道这黑不溜秋的玩意能吃嘛?
钟跃民从起身包里抓了把糖果,”来,憨娃,拿着吃。”
憨娃一看糖果,眼睛都亮了,杜老汉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这可金贵,娃儿吃糟蹋了。”
”爷爷,就几颗糖而已,拿着!”
憨娃看看他爷爷,
杜老汉说,“拿着吧,谢谢哥哥!”
“憨娃,你可以叫我钟哥,这位是郑哥。”
憨娃这才拿了糖果,“谢谢钟哥”,小心翼翼的装进口袋,剥开一颗放进嘴里,
“可真甜!”
钟跃民又问道:“爷爷,你们村里真有老外的亲戚啊?”
杜老汉摇头,
“老汉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离开过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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