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心中冷漠无比。不过看在宁芙的面子上,倒是耐着性子同他闲聊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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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回到密室,宁芙却是依旧未醒来。
她闻了那让人安神的檀香,睡得自然沉。
宗肆看着她安安静静的睡颜,与她平日里疏远客气的模样,天差地别,乖巧恬静。
他坐在床畔,一年前落水那会儿的宁芙见到他,眼中偶尔还有几分情意,而自雍州回来后,她其实是愈发疏远他的,看待他似乎只是个寻常外人。
宗肆不由想起,她同他谈条件时,满眼算计的模样,却也是从康阳那回来,她才变得如此,想到这,宗肆的眼神不禁沉下来,也不知在雍州的那九个月,康阳教了她什么,将她教成了这幅模样。
长此以往下去,她未必不会成为下一个康阳,而若真是如此,与她的交易是否真的划算?他从不当救世主,而许给她救一次宁真远的条件,也是破了先例。
为了她破例,又是否真的值得?
宗肆不否认自己日后也许会喜欢她,甚至挺喜欢她,可是为了她放弃他的一切,他不认为自己能做到。而以宁芙的性子,为了国公府,绝对会与他反目成仇,甚至要了他的命,她也不见得会犹豫。
与她这半年,到那时看来,也不过是白折腾。
宁芙醒来时,便看见了宗肆那张阴沉而又冷漠的脸。
一瞬间,便让她想到他无情的模样,就像是,此刻他将她视为仇敌。
宁芙不由浑身僵硬,一时间不敢动弹。
“我该回去了。”片刻后,她尽量冷静道。
宗肆听她开口,周身的冷意便散去了,道:“你兄长不过刚回府,还可以再睡会儿。”
这密道回宁国公府,要比从宣王府回去,要快半个时辰。
宁芙哪敢,想起身,腿却有些软绵绵,眼瞧着就要摔下去,却正好被他扶住,也正好跌进了他怀中。
“熏香有问题。”她垂眸道。
这便是立刻就能察觉,宗肆勾唇笑道:“你向来聪明,近日我睡眠差些,便在檀香中掺了些安神的药物,我未睡多久,倒是你睡得舒服。”
宁芙想了想,道:“我兄长如何了?”
“看在阿芙的面子上,我自然不会为难他。”宗肆道。
宁芙缓了片刻,下了床,却未瞧见梳子,道:“你这可有伺候的丫鬟?”
宗肆则翻出个小首饰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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