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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青道:“是,和叁合的那只白猫一样,都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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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秀问道:“它们没有修出人形,还是不需要修出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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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黎锦秀发现自己的思维存在一个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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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兽修出人形一直都是人类话本中的叙述,是以人类的设想展开的设定,因为人类相信自己是世间的宠儿、是万灵之灵,世间万物都渴望化形为人,甚至有些志异小说还会强调,妖只有在化形为人后才能修成真仙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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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青道:“来去涧里的妖不需要化出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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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者悟道修行大体有两类,一类出世,行侠仗义、救死扶伤;另一类避世,顺应自然、问心苦修。人如此,其他精怪妖灵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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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秀大致明白了:“琼白的仙家就是前者。”这一类妖才需要化成人形,因为会和人类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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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山壁之间忽而掠来一道黑影,黎锦秀不自觉仰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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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鹿头鸟身、身覆斑纹的妖兽张开强健有力的翅膀俯冲而来,悬停在他们面前,发出清越的鸣叫,像是在跟他们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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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秀听不懂它的话语,伊青却能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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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青说道:“并不是为索魂而来,只是闲逛。”说着,他微微低头,像是看向怀中的小老虎,“他的确是人,是我的伴侣。他受了点伤,行动不便,这样方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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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鹿头大鸟收起翅膀,停在了他们面前的一块青石上,再开口时,已是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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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侣?听闻地府近来有阴神娶亲,便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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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青颔首:“消息传得很快,连你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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