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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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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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有显露出了挣扎和痛苦的神色，“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样，明明我就应该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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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情好转，却不断为此挣扎，而不久前，他又接到了父母的电话，得知了祖父被抓的事。张无有在了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陷入了更深的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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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醒过来了，但是神经受损，现在的状况时好时坏。”张无有突然又说起了之前被卷入幻境的张楚蒙，“之前，我以为是我没能救得了她，但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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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很多鬼，也杀错了很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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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应却报应在我妹妹身上，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说着说着，张无有失控地哽咽了，他伸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湿润的水光沾染了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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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有的话说得没头没尾、颠叁倒四，深知一切的黎锦秀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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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言在暗网付费养厉鬼，为他谋划了一身的功德，却又在冥冥之中害了张楚蒙，而他一直以来杀掉的那些厉鬼中或许也有与幻境中的雀儿相同的鬼，他们生为人时，乖巧、听话，一直在痛苦中等待曙光、等待着谁能救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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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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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秀开口，却觉得有几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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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张无有，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会时不时怀疑今天这样的局面是不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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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黎锦秀忽而问道：“……你想要继续查怨阵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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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有猛然地抬起头，眼圈发红地看着他，眼神光却逐渐变得凝视、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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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秀第一次主动以代理的身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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