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个姑娘偷偷听着,模样温柔得很。晏仲怀疑是哥哥的女儿,就问哥哥。晏伯说:“她叫湘裙,是我小妾的妹妹,从小没爹娘投靠,在我这儿养了十年了。”晏仲问:“许配人家了吗?”晏伯说:“还没呢,最近有媒人说东村田家。”姑娘在窗外小声嘀咕:“我才不嫁田家那个放牛的小子。”晏仲听了心里直痒痒,但也不好明着说啥。
过了会儿晏伯起身,在书房里铺了张床,留弟弟住下。晏仲本来不想留,但心里惦记着湘裙,想找机会探探哥哥的意思,就跟哥哥道了别去睡了。当时正是初春,天气还冷得很,书房里从没生过火,冻得人直打哆嗦。他对着蜡烛干坐着,想来两口酒暖暖身子。没一会儿阿小推门进来,往桌上放了碗热汤和一斗酒。晏仲高兴坏了,问是谁做的,阿小说是“湘姨”。酒快喝完的时候,湘裙又把盆里的火用灰盖好,扔到床底下。晏仲问:“你爹娘睡了吗?”阿小说:“睡了老半天了。”“那你在哪儿睡啊?”“跟湘姨挤一张床呗。”阿小等叔叔躺下,才关上门走了。
晏仲想着湘裙又体贴又懂人心,心里越发喜欢她;又见她把阿小照顾得这么好,想娶她的心思就更坚定了。他在床头翻来覆去,一整夜都没合眼。
第二天一早,晏仲跟哥哥说:“弟弟我光棍一个没老婆,麻烦大哥帮我留点心啊。”晏伯说:“咱家里又不是穷得叮当响,自然会有人帮你物色。不过地下就算有漂亮姑娘,恐怕对你没啥好处。”晏仲说:“古人都有鬼妻,怕啥呀?”晏伯好像明白了他的心思,就说:“湘裙这姑娘也不错。但得用大针戳她人迎穴,要是血止不住,就能给活人当老婆,可不能马虎。”晏仲说:“要是有湘裙帮我照顾阿小,那就更好了。”晏伯只是摇头。晏仲磨叽个不停,嫂子说:“要不把湘裙抓来硬戳一下试试,不行就算了。”说完攥着针就出去了。
刚到门外就遇上湘裙,嫂子一把抓住她手腕,只见血痕还湿着呢——原来湘裙早听见晏伯说的话,自己先试过了!嫂子松手笑了,回头跟晏伯说:“这丫头早看上咱小叔子了,还替她瞎操心啥?”旁边的小妾一听火了,冲到湘裙跟前,用手指戳着她眼眶骂:“你个不要脸的贱货!想跟着小叔子跑是吧?我偏不让你如意!”湘裙又羞又气,哭着要寻死,全家闹得不可开交。晏仲尴尬得要命,跟兄嫂道了别,带着阿小就走了。晏伯说:“弟啊你先回去,阿小别让他再回来了,怕折了他的阳气。”晏仲答应了。
回到家,晏仲给阿小虚报了几岁,谎称是哥哥生前买的丫鬟留下的遗腹子。大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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