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弃却更加放肆。一年多时间,他分得的田产几乎败光,竟到郡里状告哥哥。官府了解他的为人,把他赶了出去。兄弟俩从此恩断义绝。又过了一年,可弃二十三岁,侯家女儿十五岁了。大器想起母亲当年的话,急着给弟弟完婚。把可弃叫回家,收拾出好房子让他住;把新娘迎进门后,又把父亲留下的良田全部登记造册交给弟媳,说:“这几顷薄田,我替弟弟拼命守了这些年,如今全交给你。我这个弟弟不成器,哪怕给他一寸草,他也能败光。今后他是成是败,全在弟妹你了。你若能让他改邪归正,母子俩不愁冻饿;不然,哥哥也填不了这个无底洞。”侯家姑娘虽然出身小门小户,但聪明漂亮,可弃对她又怕又爱,她说的话不敢违抗。每次可弃出门,她都限定时间,过了时辰就责骂他,不给他饭吃,可弃这才稍有收敛。一年多后,侯氏生了个儿子。她对可弃说:“我今后不用再求别人了。几顷良田,我和孩子还怕吃不饱穿不暖?就是没了你这个丈夫,也能过!”恰逢可弃偷了家里的粮食出去赌博,侯氏知道后,拿着弓箭守在门口不让他进门。可弃吓得赶紧躲开了。
可弃躲在一边看媳妇进了屋,磨磨蹭蹭也跟着进去。侯氏抄起刀站起来,可弃吓得转身就跑,媳妇举着刀追出来,砍断了他的衣襟,伤到了屁股,血把鞋袜都染红了。可弃气坏了,跑去找哥哥告状,哥哥却根本不搭理他,他又冤又愧地走了。第二天晚上他又回来,跪在嫂子面前哭哭啼啼,求嫂子帮他向媳妇求情,侯氏却坚决不让他进门。
可弃急红了眼,抄起武器就说要杀媳妇,哥哥沉默不语。可弃怒气冲冲地出门,嫂子吓了一跳想阻拦,哥哥却用眼色制止了她。等可弃走后,哥哥说:“他也就装装样子,其实没胆真动手。”派人去查看,发现可弃已经进了家门。哥哥这才变了脸色,刚要赶过去,可弃已经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原来可弃回家时,侯氏正逗孩子,看见他进来,把孩子往床上一丢,抄起菜刀就追。可弃吓得拖着武器往回跑,侯氏追出门外才回来。哥哥问他怎么回事,可弃不说话,只对着墙角哭,眼睛都哭肿了。哥哥心软了,亲自带他回家,侯氏这才让他进门。等哥哥走后,侯氏罚他长跪,逼他发重誓,然后用瓦盆盛饭给他吃。从此可弃改邪归正,不再胡来。侯氏掌管家里的账目,日子越来越富裕,可弃只需要听她安排就行。后来可弃七十岁时,子孙满堂,侯氏还时常揪着他的白胡子,让他跪着给她捶腿呢。
蒲松龄说:“那些厉害的老婆、善妒的妇人,碰到的人就像毒疮长在骨头上,直到死才能解脱,难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