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死刑。老头儿皱着眉头不说话,转身进了屋。钟庆余又怀疑又害怕,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半夜,老头儿进屋坐下,突然问:“你媳妇今年多大了?”钟庆余说自己媳妇已经去世,现在单着。老头儿一拍大腿:“我有办法了!”钟庆余忙问咋回事,老头儿说:“我姐夫一心修道,在南山寺庙住着,姐姐也没了,留下个孤女由我养着,这丫头挺机灵。嫁给你咋样?”钟庆余心里暗喜,这正好应了道士说“继室在中州”的话,又想成了亲戚说不定能让老头儿帮忙,就说:“我真是太幸运了!可我现在是逃犯,怕连累您啊。”老头儿说:“我这就是为你打算。我姐夫道术厉害,就是很久不管俗事了。成婚后,你和我外甥女一起去求他,肯定有救。”钟庆余高兴坏了,当天就留在方家成了亲。
新娘十六岁,长得那叫一个漂亮,放眼天下也难找。可钟庆余每次见着她,总忍不住叹气掉眼泪。新娘纳闷儿:“我就算长得普通,你也犯不着这么嫌弃吧?”钟庆余赶忙道歉:“娘子就跟天仙似的,能娶到你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只是我惹了大祸,怕连累你跟着遭罪啊。”接着就把自己撞落王世子、被官府通缉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新娘一听埋怨道:“舅舅简直不仗义!这么大的祸事,明明解决不了,还不提前告诉我,把我往火坑里推!”钟庆余赶紧跪在地上不起来:“是我拼了命求舅舅帮忙,舅舅心善却没辙,知道娘子你有本事能化险为夷。我确实配不上你这样的好媳妇,但我家也算清白人家。要是能侥幸活命,我这辈子一定把你当神仙供着。”新娘叹了口气:“事到如今,说啥都晚了!只是我爹自从在庙里剃度出家,早就断了凡俗亲情。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求他,只怕得吃不少闭门羹呢。”两人一宿没合眼,用厚毡布做了护膝,悄悄藏在衣服里,然后叫了顶轿子,往南山深处走了十多里地。
山路又陡又弯,简直没法坐轿子了。两人下了轿,新娘每走一步都费劲,钟庆余搀着她的胳膊,连拖带拽,跌跌撞撞才勉强爬上山。没走多远,看见寺庙的大门,俩人才并肩坐下来歇口气。新娘气喘吁吁,脸上的粉让汗一冲,一道道往下流。钟庆余心疼地说:“都怪我,让你吃这么大苦头!”新娘愁眉苦脸:“只怕这苦头还只是开头呢!”等缓过点劲儿,两人才互相扶着进了寺院,先拜了佛祖,又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进禅堂。只见一个老和尚盘腿坐着,眼睛似睁非闭,一个小徒弟拿着拂尘在旁边伺候。方丈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唯独老和尚坐的地方铺着一层沙砾,密密麻麻跟星星似的。新娘也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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