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澜放凝视燕宁眼中不容动摇的决绝,瞬间明晰了一切。
时静荷不仅是他的生母,更是燕宁救命恩人时宴的亲妹。时家对燕宁如山重恩,以她的性情,纵是刀山火海也必以命相搏。
而他的养父,却是屠戮燕池上万百姓、令燕宁家国尽毁的刽子手。他在燕池那几日,亲眼目睹那些被从各国相继接回的“燕池奴”,面色枯槁毫无人样可言,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暗格色令智昏的啸元帝和一生愚忠害人害己的养父!
血缘与恩仇的毒藤绞紧心脏,他喉间腥甜翻涌,却又不得不背负这撕裂的宿命。
他他猝然抬手按剑:“燕宁公主,得罪了。”
惊雷与或云瞳孔骤缩,尚未辨清他意图,剑锋却已指向他。
“你要做什么?”燕宁忽然觉得大事不妙。
“噗嗤!”
利刃贯入心口三寸。
燕宁骇然向前阻拦,可是蔚澜放已经挥剑刺进心口,“你做什么傻事?”
蔚澜放唇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唇角血迹蜿蜒而下,眼中却无比坚定,他对庆王道:“那块玉石头,姬家血脉,亦可开启。”他的声音因剧痛而嘶哑,脚步却踉跄着逼近。
庆王刀尖挑向时静荷苍白的脸颊,由他走过来,“蔚澜放,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你母亲定会死得很难看!”
蔚澜放跪倒在母亲身前:“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母亲醒过来,看我一次。”
时静荷所中的迷药药效本就快过了,提前这一时半刻满足蔚澜放的要求,以此稳住他,于他而言倒是也没什么坏处。庆王捏碎药瓶封蜡,幽绿液体抵近时静荷鼻端。
两息过后,时静荷羽睫颤动,涣散的瞳孔渐渐凝起微光,她看着眼前神色复杂的男子,双唇翊动,心中竟有种锥心的刺痛。
“时静荷,”庆王的声音如毒蛇钻进耳膜,“好好看看你这孝子……他可是为了那个臭丫头,自残自伤。”
“瀚儿啊……”时静荷浑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枯槁的手指蜷曲着,每一寸颤抖都像秋风中濒折的枯荷。她浑浊的泪滑过沟壑纵横的脸颊,凝视着蔚澜放的眉眼,他与月寻不同,月寻更像卫国公年轻时的模样。而蔚澜放却更像她年少时临水照花的倒影,“真的是你吗?”
当时静荷的目光落在蔚澜放心口那片狰狞的血色上,干裂的唇无声翕动,一滴泪混着血污坠入尘土。
蔚澜放染血的唇角刚绽开笑意,可一声“阿母”还未叫出,只见时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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