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阿母!你也当真不在乎她的性命吗?”燕宁道。
闻言,蔚澜放剑眉蹙得更深了,“向啸元帝告密的是齐王!时家主的死确实是因为我一时不察,间接害死了她。你要杀要剐,我都无话可说。可是我从未想过要害死你和时家主!”
“齐王……”燕宁原本也曾怀疑过会不会其他人使诈,故意瓦解他和姬月寻之间的联盟,但此事她也调查过,那日进宫的是户部尚书,这户部尚书是齐王的人不假,但是对外众人皆知,他同禄北侯也算是忘年交。
“即便如此,那你回信约我们来此处相见,这又是为何?”燕宁的目光锐利如针,紧紧锁住蔚澜放。
蔚澜放眉头紧蹙,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我何时给你们回过信……回信?我也不曾收到你们的来信啊?”
燕宁注视着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那惊愕不似作伪。她不再多言,手腕一翻,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指尖微弹,那帛纸带着破空之声射向蔚澜放。
蔚澜放下意识抬手接住飘来的帛纸。只一眼扫过,他脸色骤变,瞬间明白了背后的阴谋:“有人利用我!”他猛地抬头,声音带着被愚弄的沉怒,“我得知母亲尚在人间,心绪激荡难以自持,便隐姓埋名躲藏在燕池城外。期间从未踏足过大宗一步,更遑论给你们写信!”他捏紧了手中的帛纸,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急声解释道:“这字迹确有七八分与我所写相似,足以乱人耳目!但真正了解我的人皆知我一则习惯——除却对外公函文书,凡对内私密通信,必用黄沙蚬所磨之墨!此墨经火稍炙,便会悄然脱色。故而我书写密信时,必定选用此墨,以防被篡改冒用。你看!”他将帛纸举到光亮处,指着上面的墨痕,语气斩钉截铁,“此信上的墨色,虽比寻常砚墨略浅,却毫无脱色之迹,绝非出自黄沙砚!”
闻言,庆王也忍不住将目光锁在那封密信上。
燕宁燕宁的目光并未离开蔚澜放分毫。眼前之人衣衫褴褛,沾满风尘,发髻松散,几缕乱发垂落额前。若不是他随身携带的宝剑以及那刻入骨髓般、历经二十多年世家熏陶与磨砺所铸就的挺拔气度,他与流落街头的行乞者几无分别。
当然外貌或许可以精心伪装,但他的脸和手上的皲裂,绝非短时所能形成,分明是长期暴露于燕池皇城外那片浩瀚无情沙海的罡风烈日之下,经数月风沙蚀刻所留!
至于他所提及的黄沙砚,她被蔚澜放软禁在侯府时,她确实曾在他书房中,见到过两方截然不同的砚台静置于案。一方是常见的端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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