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一衣带水

死，高句丽军心不可能不动摇，但萨满天并不在乎这些俗世的东西，他单琢磨着该如何夺来九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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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惊雪那里有件避世鞘，但他方才与莫惊雪缠斗一天，不了了之，那浪子武功的确高到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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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他奈何不了莫惊雪，莫惊雪也奈何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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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眠则手握奈落红丝，错金博山炉，清影玉衣三件九钟，只是带在身上的约莫只有一件奈落红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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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眠也在追杀莫惊雪，最好的法子，定是先让这两人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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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么让他们打起来，却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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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天想起什么，稍加斟酌，才又看向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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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已停，星垂野，积雪反射着些许星光，地平线外似笼着层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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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天摩挲着腰间的人皮鼓，飞身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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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赵无眠与莫惊雪一定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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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莫惊雪踩着积雪，踏上山坡，他身上受了些伤，殷红的血自衣袍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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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以为意，手里提着酒壶，走一步，留下一带血足印，又喝一步酒，不时咳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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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之上，白雪皑皑，莫惊雪手提仪刀，另一只手提着酒壶，眺望着万里雪原，轻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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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叫莫惊雪，但平生最厌恶雪，对于莫惊雪而言，雪冰冷而残酷，令草木枯萎，鸟兽绝迹，生机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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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倒是不同，再也没有比冰天雪地中，喝一杯酒暖身还要舒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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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来燕云，这是他出生的地方，承载了他不堪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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