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了脖子道,“你若要算账,我这把老骨头赔你就是,崔闾,我以为大丈夫当不拘小节,便是看在当初我襄助你坐上江州总督之位,你也不该如此对我,你忘了当时王听澜和武弋鸣他们对你苛刻的样子,全是我从中替你斡旋的么?是我引见的你入的北境党,是我让他们对你放下了戒心,也是我给陛下去信,以性命保举的你,崔闾,你这么过河拆桥,就不怕受人指摘、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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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闾在他说话时起,便定定的看着他,等他终于一口气将话说完后,才点头道,“我总算明白了,你这些年,为什么钻营来钻营去的,连个修渠的起动资金都拉不到了,更别说在京中经营人脉,结交友朋了,你这样人,活该没人肯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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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打一耙的本事,令人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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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衡哽了一下,依然嘴硬道,“只是一些下属,至于令郎,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只是没有做好看护责任,可他那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我的话他不听,我也没办法,你不能将他们的性命怪到我身上,我也派了府兵去找人的,只是那帮沙匪太厉害了,我的府兵也折损了好些,我尽力了,只是这些话说来好似推卸责任,我便埋在了心里,不曾想,还是叫你因此与我生了嫌隙,闾贤弟,你真的误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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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闾叫他这辩解辩的眉头直跳,背着手来回转悠,以散心中郁气,半晌方道,“这样说来,我不但不该歪怪你,还应与你更比从前亲近?毕衡,旁边有水缸,你去照照!”\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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