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被凌迟的人先死一步被留下的人也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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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嘶哑的嗓子里吐出破碎的尖细求饶，轻轻摇头，尚能活动的手指微微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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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在意她的反应，81号就像是处理一块死肉般，把没被手术台挡着的部分都切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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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电刀切开就烤熟了，所以没流血，肌肉变成了焦红的一片，还在跟着她的呼吸抽搐着，骨头上也有一条焦黑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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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号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快步上前，他让我双手再次消毒后戴上医用手套，递给我两只手术钳，我猜是让我把辛杞叶的肉分开方便开始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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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那把长得跟个喷枪似的锯子时，我知道我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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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前端是个小小的锯片，按下手柄上的按钮，锯片就以快得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前后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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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嗡鸣着的锯片抵上骨骼，没喷多少血，只是发出像打桩机似的低沉打击声，或许是声音的余波被辛杞叶自己的肉吸走了大半吧，那响声并不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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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本人就吵闹了，总是想着抬起头去看自己那赤红的骨髓，鼻子里喘得哼哧吭哧的，肩膀抽动着，81号不得不随时停下骨锯随时调整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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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辛杞叶左上臂的骨骼被整齐地锯断了，骨锯不可避免地切到了一点骨头下方的肉，涌出一汪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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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在肉里挖出一口井，终于挖到泉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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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号立刻放下骨锯，用牙医里也常见的吸引管把血吸走，似乎在指望我什么似的看了我一眼，最后他明智的选择放弃沟通，自己拿了一把医用钳夹在出血的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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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对嘛，人要自己动手才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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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血点被钳住后，再把血吸走，然后才拿起电刀继续切割骨骼下方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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