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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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玉探头探脑往里逡巡一圈，店内陈设简单古朴，木质桌椅排列齐整，空气中还隐约弥漫着淡淡的饭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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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身着靛蓝色衣衫的丰腴女人正倚着账桌拨弄手中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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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跨过门槛迈进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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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女人闻声抬头，一双眼直直看向她，“姑娘，吃饭还是打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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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寻活计的，不知您这儿可还招跑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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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闻言放下手中算盘，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个遍，“模样倒是生得伶俐，只是跑堂的活儿累得很，你能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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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有戏，宋怀玉眼神一亮，“能，当然能，我自小帮衬着家里操持家务，什么苦都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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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笑了下，说：“行，那你先跟着王婶学着，要是手脚麻利，活干得好，自然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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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声道谢，跟着女人走向正忙着收拾碗筷桌椅的王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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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身形精瘦，动作麻利，眨眼间就将桌椅碗筷收拾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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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向王婶简单交代几句后便回到账桌，王婶打量了宋怀玉一眼，说：“愣着干嘛，先把这几桌的碗筷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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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玉赶忙应下，小心翼翼穿梭在桌椅间，学着王婶的样子，有些磕磕绊绊地将桌上狼藉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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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收拾完，王婶又教她如何为食客点菜，面对食客，她紧张得手心冒汗，说话也结结巴巴，生怕答错，但好在她记忆力不错，又有王婶在旁边提点，勉强能应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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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下来，腰也酸，背也痛，两条腿更是和灌了铅一样重得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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