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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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男人将手中纸轴撑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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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司？霍将军？通缉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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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空气中的灰尘落定，她甩甩衣袖定睛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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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人模样雌雄莫辨，长发卷曲，眼眸狭长，薄唇殷红，额间红色额饰更衬得他眉目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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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得出神，忽而察觉一股莫名的视线，一抬头，竟与一个面戴半边银制面具的男人四目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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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薄唇轻抿，看过来的眼神分外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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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玉被他盯得浑身不适，偏过头避开他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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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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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很快收敛目光，‘驾’的一声，带领兵队沿着街巷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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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盛远自然发现男人在看到宋怀玉时出现的短暂怔愣，那眼神，仿佛遇到了许久不见的熟人，瞳仁猛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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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都卖完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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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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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远点点头，与她一起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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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玉将银钱收入钱袋，掂了掂，听见里头铜钱相撞发出的脆响，拎着钱袋，一双眼睛又笑弯成了月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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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梢眼角尽是笑意，盛远有片刻失神，良久才回过神，说：“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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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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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极了手中钱袋的重量，沉甸甸的触感，恰似握住往后余生安稳的底气，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脚步也愈发轻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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