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住好奇，既怕她出事，又隐隐期望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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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远捣着草药，心不在焉地应道：“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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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宋怀玉陌生又疏离的态度于眼前一幕幕重现，手上捣药的动作都慢了下来，越想越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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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是不是她又为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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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行将他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倏地瞪大眼睛，伸手便要撩起他的衣袖瞧瞧，生怕宋怀玉那家伙又‘兽性大发’对他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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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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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开段思行的手，他无奈叹息，端着石臼又去了宋怀玉屋子，刚推门而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她正手持翦刀，对着铜镜准备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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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空中交汇，宋怀玉撂下翦刀，面对他，还是有些尴尬局促，“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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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远走过去，将石臼往歪斜的桌上一搁，挑起她的一缕头发，问：“想剪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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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近时，身上的淡香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险些要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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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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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盛远手里那缕头发拿回来，手指刚碰到翦刀，旁边伸来的手却先她一步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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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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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远走到她身后，也不嫌弃她油到打结的头发，细心地挑起一绺枯黄严重的头发，一翦刀下去，干枯泛黄的头发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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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玉垂着头任他修剪，这样的姿势，盛远能清楚看见她红成一片的耳朵和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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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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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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