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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胃口,于是就看着阿栀疯狂摄入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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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她毫不客气的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饥肠辘辘的肚腹才仿佛有了一丝暖意,觉醒后的精神后遗症在她身上几乎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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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栀用林麝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轻抒了一口气,继而抬眸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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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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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厌烦那些夹杂着各种目的和情绪的追问,但如果是林麝,她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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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麝正在收拾桌上的一片狼藉,闻言,他纤而密的青睫不过是颤了颤,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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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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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十指瘦长而筋骨分明,半挽起的衣袖在他手肘处,露出两截青筋微绽的冷白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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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栀的目光就随着他的双手而游走,一边盯着,一边漫不经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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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的精神体?我的预知梦?我以后怎么办?——你以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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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一句时,阿栀的咬字有瞬间的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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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麝却沉默着,他把碗盘迭起来放进了清洁器,回过身时还拿了湿布把桌子擦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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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片刻后,他开口,嗓音平静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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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会离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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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栀一愣,抬眸对上林麝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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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还拿着那块湿布,柔晕的灯光将他的眉腮唇鼻染的朦胧而模糊,唯独一双眼眸是晶莹潋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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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的回答,斩钉截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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