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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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在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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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着急！”方知雨直接承认，“所以求你别跳！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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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低声下气，墙上的人似乎就越乐在其中。因为下一秒，方知雨分明听到对方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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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这人是真的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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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酒疯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上次她运气好没摔死，但人不可能一直被时运眷顾。况且这次可不是二楼，而是天顶。跳下去，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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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死”字，方知雨焦急起来，她那脆弱的神经系统眼看就要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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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的心跳数是一分钟多少次？会不会吉霄还没跳下去，她先焦虑症爆发，直接晕倒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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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倒，不许倒。还不是时候，要倒也要救下吉霄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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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努力硬撑，却控制不了已经开始紧张的身体。一时间，她的胸口像被塞满石头，呼吸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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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气的片刻，女人朝她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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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矮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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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皮靴在墙面踏出的足音，方知雨只觉那些步子是踩在她心脏上，根本不敢看得太仔细，生怕吉霄又像在宴会厅时那样，脚下一个打滑，便坠入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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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先从墙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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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都急出来，吉霄才终于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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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仍不下来，还是那样站在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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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什么来交换？”然后就听到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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