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霜，寒意几乎要溢出来。他冷声道：“我如今该叫你什么？神武军严大将军，还是叛贼严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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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严翊川柔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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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么叫我，”谢凌安不为所动，唇瓣却微颤，“你怎么敢这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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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严翊川从失而复得的欣喜之中稍许回过神来，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是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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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你一句对不起便了事了？那是我的父母，你知不知道？”谢凌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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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翊川说得郑重：“我知晓。可凌安，那日的情形，梁帝不得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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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死？为什么？因为你要对得起欧罗人么？”谢凌安难以置信，旋即自嘲一笑：“翊川你知道么，他们从一开始便说你是反贼遗孤、判臣之子，我不信，我死都不信。可你呢？你杀的是我父母......你要我如何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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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翊川推开谢凌安架在脖子上的刀，那拿刀之手绵软无力。他一把将谢凌安抱紧怀中，轻声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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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谢凌安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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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严翊川轻抚谢凌安的头，“你若真不信我，如何会不远万里冒险来旸谷，又如何会给我留下生机？凌安，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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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安眼尾愈发红，埋在严翊川怀里微微颤抖起来。他愈想愈委屈，气鼓鼓地张开嘴在严翊川胸前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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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严翊川骤然吃痛，惊了一下，旋即抱得更紧：“气我就多啃几口，我绝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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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安气鼓鼓地咬住了他胸前的狼牙吊坠，抬眸问道：“所以呢？到底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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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翊川轻抚他的后背：“气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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