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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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一点也没有。我原以为是他迫不得已，可如今才知道，他从没打算和我说实情，郁姐......”谢凌安苦笑，眼尾红的要命，顿了顿道，“那一箭射向父皇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那是我的父皇......他有没有......想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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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安的语气陡然带了委屈与落寞。在郁明卓面前，谢凌安不想再撑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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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如今除了郁明卓和钱昭，他在西疆，几乎已没有亲近的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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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明卓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不能体会谢凌安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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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连阿英的尸首都没顾得上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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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个念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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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明卓拍拍他的背：“小谢，你信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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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如今不知道了，我不懂他是怎么想的了，”谢凌安声音有些颤抖，“先前，我从未相信他是因为逼宫谋反而逃出旸谷城，我从未怀疑过他。可他去而复返，弑君投敌，却什么也不跟我说，什么也没说......”谢凌安说不下去了，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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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明卓凝望着他的脸，试探道：“他当真什么也没说么？宣政殿中，他当时就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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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安顿了顿，回想起当日那句没头没尾的“带你的人撤”。当时他未解其意，这些日子冲击太大也未及回想，此刻倒是重新浮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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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让我撤。他一直不想我们再打下去。”谢凌安心绪微动，拎过酒瓶，给两个人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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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啊！龙彪带北境军来的那日我便觉得诡异极了，哪有叛党为敌人未雨绸缪的？”郁明卓舒一口气：“我总觉得翊川是有自己的打算，虽然我想不明白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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