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正欲上前。但温子慕的目光并没有停在他身上,扫过身后的谢凌安,只一眼,便已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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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慕遂作揖:“不知两位将军来,温某有失远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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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严翊川想象中机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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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翊川悬着的心放下,遂道:“久闻温先生风雅之姿,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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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慕莞尔,颔首行礼,扬手邀两人坐下:“温某愧不敢当。将军飒爽英姿,令我这市井商人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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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声细语的,从温子慕的口中说出,就连“商人”这样低贱的身份都显得不痛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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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翊川遂表明两人的身份与来意,缓缓交代前因后果。温子慕不催不问,只侧耳听着,目光温柔如水,莹莹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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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安在一旁撑着下巴,也默默听着,看着并不想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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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既然要用先生的地,自然会付先生租银,或者减收税赋。只要先生愿意将斜茶巷借与官府,钱的事要多要少咱们都能商量。”严翊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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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的事不用商量了。”温子慕抿一口香茗,盖上杯盖,将茶盏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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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的地本就该是朝廷的。如今有朝廷用得上的地方,是我温氏一族几世修来的福分,哪还有向府衙要钱的道理?只怕大人们还要怨我不善管理,不能完璧归赵呢。”温子慕笑眼盈盈,似有温热的细流顺着柔声滋润心田,叫人身心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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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翊川解颜而笑,一副公事公办的客套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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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一旁的谢凌安闻言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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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翊川接话道:“温先生大义,北境百姓与官府必铭记于心。只是官府征地向来没有占百姓便宜的道理,收银之事还请先生切勿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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