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岭没有理老兵的讥讽,放了碗筷径直向门外走去,留下身后“你瞧他恼羞成怒跑了”的嘲讽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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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岭来时,谢凌安正在用午膳。更准确的说,是早膳,因为他刚睡醒。经昨晚一事,谢凌安神情隐隐有些阴郁,加之睡得脑子生疼,他往日那股子风流倜傥劲儿消减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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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粮案都结了,你这会儿来,是来报昨日堂上我恕你无罪之恩?”谢凌安发髻睡得乱七八糟,还没来得及打理。他端着碗,用筷子指一指边上的凳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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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多虑了,”严岭依旧站着,面无表情,“王爷此行意不在我,顺手施恩,倒不容易叫人感念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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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用意,”谢凌安也不恼,“左郎将还未曾听过,怎就知晓我不是秉公推断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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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岭懒得听,但看这人执著地要剖白,答道:“那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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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安斜着脑袋看他,目光沿着他清晰分明的轮廓滑了一遭,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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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岭也缄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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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昨日公堂上此人态度骤变扑朔迷离,昨夜的的追踪觅影、有条不紊已能让他确认此人颇有决断、绝非糊涂之流,更不会枉顾法纪、糊弄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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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城府了得,心肠如何却不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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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验证,他需要去寻找些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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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谢凌安似终于看够了似的,悠悠道:“我是个混球儿,却不是狼虎,左郎将别总是把我当恶人防着,我看了可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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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意这个?”严岭定定地望着他:“没想到王爷还想做盛世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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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恶视人已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他也从不屑于收敛自己的敌意。北境几乎人人与他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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