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常在外奔波,把银子交给柳氏保管更为妥当。
可最近几次向柳氏要钱买材料时,柳氏总是推三阻四,甚至以家里还欠着外债为由,硬是不肯松口。
她粗略估算了一下,柳氏手里至少有六十余两银子,但柳氏却坚持说五十两要还债,剩下的得省着花,以备不时之需。
其实,陈宛白多少还是能理解柳氏的那种心态。大多数人皆如此,手中有些余钱,心里才安稳。
可眼下冬日将至,连购粮的钱都紧巴巴的,柳氏却总说不必吃得太好,念叨着往昔,连野菜糠粥也能凑合过日子。
典型的没苦硬吃!
理解不了,说服不了,那便罢了。
各人自有各人的想法,既无法改变,那便如她一般,坚持己见好了。
凭借着大概的记忆,牛车一路行驶到了县衙门口,陈宛白照旧将牛车拴在了不远的树上。理了理衣衫,迈步朝象牙大门走去。
县衙的门房并不算森严,但大门两侧的衙役面容严肃,让人有些不敢上前。陈宛白打量了一下,这两名衙役都很面生,并非她先前认识的那几位。
她上前行了一礼,向其中一名衙役说明来意。
那名衙役听罢,微微颔首,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跟随,便领着她进了县衙大门。二人穿过长长的甬道,跨过仪门,来到了右手边的一排房间。其中“吏房”和“户房”两间是打通了的,与她上次来时无异。
“你自己进去吧。”衙役指了指其中的房间,淡淡说道,随后转身离去。
进了屋内,还是之前那位老文书,正埋头在案前整理文牍。听见动静,他抬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陈宛白身上,随即问道:“来作甚的?”
“爷爷,是我,我这次又是来买地的。”陈宛白笑着回应。
老文书听出她的声音,顿时笑了:“今日怎穿男子装扮?”
“爷爷您也知我的情况,出门在外,这般稳妥一些。”
老文书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你一个人来,那这次还是买荒地?”
陈宛白摇了摇头:“荒地种出来的粮食收成不好,根本就不够吃。”
荒地没有肥力,之前种油菜的荒地,虽紧急沤肥,但还是不足。导致油菜长得稀稀拉拉,已经可以预见年后收成如何。
月初,陈宛白去村里找了村长,想打听一下有没有地可买。村里自是没人卖地,村长翻了翻手中的册子,倒是找到了一处相当合适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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