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门板上方的灰尘,簌簌掉落,冲击导致的缝隙逐渐增大,直至“哐当”,锈迹斑斑的老式门锁,被震落的那刻,沉昧踹开了门。
他站姿笔直,伫立在楼道间,清俊斯文的脸平静无澜,气息和缓,完全看不出,像有这么大的力气的人。
他看了眼宋嘉昵,旋即侧身,让出路,口吻很淡地说了句:“麻烦你们了,我想,通话录音也可以作为证据。”
这话自然不是对宋嘉昵说的。
下一秒,楼道里藏着的民警,便一拥而上,闯入了客厅,像早有准备,有条不紊地控制住了除宋嘉昵之外的人。
分明是引起室内骚乱的罪魁祸首,沉昧却冷眼旁观着,置身事外,存在感安静而薄弱,仿若随意吹来的一阵风,随时又会吹走。
他不为利用专业便利,私自人肉了这伙人感到不安,不为传销组织落网高兴,甚至对民警的感谢都礼貌而疏离,寡淡回应。
唯独将外套兜里的牛奶,插上吸管,递给发懵的宋嘉昵时,他漆眸沉静,尾音却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上扬和轻松。
“现在,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