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蓦地咬紧了唇,漂亮脸蛋被妒火灼烧得扭曲。
宋嘉昵任性得将所有不甘心,发泄给眼前无辜的沉昧,破口大骂道:“你有什么资格瞒着我,你算什么东西,别忘了,没有宋家,你连路边的一条狗都不如!”
骂完不够,她捡起脚边的抱枕,又朝折膝半蹲着的沉昧砸过去,毫不讲理得,机关枪般恶声怼道。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装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带我回家,就是为了看我现在过得有多惨吧,虚伪小人。”
“我活不下去,你也别想好过。”
宋嘉昵唇瓣翕张,嫣润得,像秾艳的花瓣,吐出的字眼却极其恶毒,仿佛将各种不堪的控诉冠在沉昧头上,就可以掩饰自己此刻,丧家败犬的失意。
抱枕擦过侧脸,鼻梁上架着的半框眼镜晃了晃。
他没有解释,在他读大学的第二年,就还清了宋观山高中资助过的钱。
论恩情,他早不欠宋家什么了。
沉昧只是低着头,瘦长手指捡干净玻璃,妥善处理好,才温吞出声:“外面还有催债的人在找你,我查过,是贺家派来的。”
这话的意思是,若她想去订婚现场闹事,便是羊入虎口,毕竟宋观山死前还欠着贺辞三千万,而宋嘉昵毫无偿还能力。
听见这话,宋嘉昵呼吸困难,指甲在白嫩掌心里掐出月牙,偏还要自欺欺人,从牙缝里挤出反驳:“孟缇月这个贱人,肯定是她挑拨......”
话音愈来愈低,显然,她内心也骗不了自己。
如果贺辞对她顾念半分感情,就不会在宋家出事后不闻不问,更不会以债务相逼,什么青梅竹马,简直就是个荒谬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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