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连环

&esp;&esp;“副所长。”她笑了一下，语气轻得像聊天，“刚刚会议里没来得及说，我最近跟明达在推进一个新项目，叫‘奇点之心’，你听说了吗？”

&esp;&esp;苏珊保持笑意：“你觉得这个项目怎么样？”

&esp;&esp;“因为‘意识传输’？”苏珊语气随意，“还是因为它触碰了什么不该碰的边界？”

&esp;&esp;苏珊稍微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明达最近身体不太好，常晕倒。我问她，她说是从六年前开始的。我有点在意……因为六年前我刚调来南区，还记得有一次在长走廊尽头的实验楼，看见她被几个人带进去。她那时状态不太好，你还记得吗？”

&esp;&esp;“六年前……”他像是在搜索，“不应该有那种副作用啊……”

&esp;&esp;戴维斯收住话，面色重新归于平静。他望向走廊另一端的玻璃幕墙，仿佛在回忆什么遥远又无法改变的决策。“你知道的，那时候首长们希望大家都能……往他们认可的方向走。很多项目是按他们设想的逻辑重新设计过的。我们只负责执行。”

&esp;&esp;明达的办公室内，窗帘半拉，光线停在落地钟与书架之间，映着墙面一片沉静的反光。

&esp;&esp;明达正站在光屏前查阅资料，听见这句话时没有抬头，只低声问：“说了多少？”

&esp;&esp;明达终于转身，站在光影中，声音极轻：“我能接受恒识体删除统一理论相关信息，因为它们不希望我们靠近真相。但我无法理解，那场他们死去的记忆，为何也一并被抹去。”

&esp;&esp;明达接上：“可政府误以为那是真的。”

&esp;&esp;“所以就用一个谎言掩盖另一个谎言？”明达的声音带着一点发涩。

&esp;&esp;苏珊轻声说：“有时候人类自己，比恒识体更急于否定自己。”

&esp;&esp;“所以，”她开口，语气像被金属包裹过，“恒识体布下的局，人类自己完成了收尾。”

&esp;&esp;“还记得他说过的一句话吗？”明达回头，“你刚才复述的那句：‘六年前，这种项目是不会被接受的。’”

&esp;&esp;“那就说明，”明达缓缓说，“我的脑机传输技术，也是那一批被清除的内容之一。”

&esp;&esp;至此，明达站在了所有这一切的残骸中心。

&esp;&esp;苏珊靠近窗边，余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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