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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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器稳稳泊进露台时，外头下了场雨，细密水珠沿着金属外壳缓缓滑落，打在车顶发出轻响。明达站在玄关脱下外套，一只手还拿着实验室的便签，正准备走去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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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西站在原地，看着她背影，轻声说：“今天是性爱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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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说得太轻，也太突然，像是一道几乎被遗忘的协议忽然回到他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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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达的脚步顿了顿，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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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她意识到自己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情绪来面对“和他做爱”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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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沉默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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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西似乎意识到她没有反应，嘴角僵硬地动了动，勉强挤出一个笑：“你不想的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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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明达已经走过来。抬起手，搭上他的肩，然后仰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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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吻并不激烈，也没有预备，只是简单地将他未说完的话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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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西僵住了一瞬，然后下意识回吻。他将手轻轻贴在她背上，不敢用力，像怕这不是她真的愿意，只是给他一个体面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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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达离开他唇时，睫毛扫过他的脸。她没有退开太远，只退到他能清楚看见她神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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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今天一起洗吧。”\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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