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第一步

设更不该说出这句，完蛋了，无意识脱口而出这种太过温情的话语，我已经能预见到接下来尴尬的气氛——

「我想说的是——x。」

好，不是没有问题。我破音了。x。如果旁边有地洞我绝对会往里面跳。

啊啊、反正都已经丢脸到这种地步了，不如就用上在平时会为我所不齿、只能用不要脸来形容的说法吧。

，不是为了储备勇气，而是避免我在接下来要说的一大段话中缺氧。

什麽啊。

冷静的时候一直找不到适切用词来表达的想法，却在我彻底抛弃形象与语序安排的时候得以传达。

我只能相信。

在我那最终还是因为紧张过度而变得一片空白的大脑中，浮现了一个对解决现状毫无助益的感想。

有很长一段时间——肯定只是t感因素就是了，总之，许哲凯就这样沉默着。

良久之後，他终於开了口。

「……」他肯定是在记恨，绝对是。「也不是那样说，普通相处就可以了，我会再努力变得有担当一点，你不想借我东西就不用借也可以——」

「……」

我微微眯起眼，看起来跟话语一并出现的还有之前不知道是不是隐藏起来了的毒舌，还是难得能让我无言的那种。

「我的意思是，至今为止非常感谢你在各种时刻提供的各种协助，请让我们从今以後成为平等、友善、互利互惠的好友——」

……不是，他怎麽挑语病挑上瘾了？「俗话说亲兄弟也要明算帐，好朋友之间有利益来往不是也很正常嘛，对吧对吧。」

「对吧！」

「……蛤？」

「蛤？那个就只是单纯的语序——」

「不是，那个是阿姨送的——」

「等一下，这是误会——」

「不不不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说到底我会只和施煜玮一起回家不就是因为你老是避开我吗？」

但是，听着他越发凌厉的攻势，虽然我疲於招架，却也有种想笑的感觉。

之前在许哲凯身上黏得牢牢的那些什麽冷静啊淡漠啊随和之类的标签，此刻彷佛正一张张被他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什麽？」

「你找我说话我哪次没有回应过你？」

虽然听起来很像抖会有的发言，但是他终於愿意对我生气了。

想到这里，我的眼眶有些发热，等我意识到这生理现象代表着什麽的时候，斗大的泪珠已然顺着脸颊滑落。

「没事。」

「你……唉。」

少nv的眼泪果然是一大杀器，连许哲凯喋喋不休的算旧帐招式都能止住。

「g嘛？」

「有用就好，管那麽多。」我又x1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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