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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都是一副冷淡克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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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相处这么久，虽然林空鹿偶尔会有柔软流露，但固有印象难以改变，在徐青穹心里，林空鹿仍然是像她们初见的时候，冷淡和疏离参半，本质是个情绪波动不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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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徐青穹没想到她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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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长得那么清冷的，但是哭起来时又意外脆弱，眼角红意先于眼泪蔓延开来，眼泪扑簌安静地落下，眼睫打湿，像是被雨淋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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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一时怔然，好像一瞬间，她心里之前解的林空鹿形象一下被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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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有些意料之中的合适，第六感告诉她，没错，林空鹿就是这样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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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在原地，下意识松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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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林空鹿原本力气就比她大一些，很轻易地能把她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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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她松了力道，林空鹿也随着她的动作松了力道，说明林空鹿并没有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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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虽然松了力道，却还是拉着她的手腕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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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鹿飞快地擦掉眼泪，小声道: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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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对不起是在为自己突如其来的眼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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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句对不起徐青穹不想听，但是现在这句对不起又让她有点难受。心头的情绪被悄然浇灭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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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鹿心里十分懊恼，她不应该在徐青穹面前哭的，她还记得，徐青穹不喜欢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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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她表面上好像是变了很多，但是实际上，还是一个很糟糕人，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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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别过头去，声音含着几分哭腔， “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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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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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穹有点木地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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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准备收回手，把空间留给林空鹿，但是发觉她想离开意图，林空鹿又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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