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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鹿扶着她的手指挪了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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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穹立刻感觉到了手指按着温热皮肤下脉搏在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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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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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成年人一分钟大约跳七十次左右，林空鹿脉搏跳得很快，一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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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开手，去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又去摸林空鹿，比较了一下，诧异道: “你怎么心跳比我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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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 “但你根本没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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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鹿看着前方，淡声道: “嗯，伪装得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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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现在一副老中医把脉的姿势，徐青穹看着她冷静表情，又感受着她脉搏截然不同很快地跳着，一下被逗笑了，紧张感也少了一些，随口道: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当时也是这个表情，绷着脸，冷冷的，不会也很紧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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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几秒，林空鹿顿了一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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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穹没想到她居然会承认，其实她觉得这些好像是意料之前的元素，不像是林空鹿身上会出现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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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林空鹿第一眼给她感觉真的太冷静，也太冷了，好像一块冰块，漂亮精致而冷漠，找不出其他形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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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第一眼，就决定以后的印象。看到林空鹿第一眼，就很有距离感，有点让人望而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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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导致无论林空鹿做什么，她都给她套上自己脑海里那层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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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重新想到当时那副画面，咖啡厅，两人对坐着，有着相似的紧张，甚至心跳都差不多，不约而同跳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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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的那块冰，其实也在静默地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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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印象猛然一下被推翻，徐青穹一下有点被冲击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回答: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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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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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穹有点懵，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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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鹿摇头，她只是以为徐青穹还有问题要继续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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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美术馆外，两人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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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穹原先还觉得紧张，但是知道林空鹿比她还紧张之后，她反而觉得没有那么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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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使命感，她至少要站在林空鹿前面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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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动牵着林空鹿手往春姨办公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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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姨本来准备下班了，见到两人面色都挺严肃的，再加上徐青穹口吻特别郑重，以为有什么严重的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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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姨”，徐青穹深呼一口气， “我们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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