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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继续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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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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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穹眼眶发红，额头靠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指甲狠狠扣进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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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恨不得立刻将叶坚国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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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更怪自己，为什么没有细心一点，明明这么多疑点，为什么就这样理所当然地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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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坚国那么急不可耐地办葬礼，甚至不让她见奶奶最后一面。如果她早点发现……如果能早点注意到，就能看到视频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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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突然停下，徐青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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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鹿解开安全带，叫她，“青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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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穹脑袋转过来一个小小的弧度，眼神茫然失焦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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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鹿心里很担心她，她的状态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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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看到徐青穹这个样子，心里却也清楚，目前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在死亡面前，每个人都是无能为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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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更令人觉得无力的是，种种迹象都指向叶坚国做了坏事，但是却没有证据，无法还原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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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摸摸她的脑袋，指尖擦过她的眼角，“青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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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着她的肩膀，语气认真道：“不管怎么样，都要调查清楚，如果的确是叶坚国做的，那他应该受到惩罚。如果这只是一场意外……总之现在还都处在不确定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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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唯一确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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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慢下来，“青穹，这件事从来都不是你的错，别用这件事惩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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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穹突然转过来，定定看她几秒，用力搂住她的脖子埋首于她的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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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温热的液体一滴滴落在脖颈的皮肤上，林空鹿有些无措，两只手臂轻轻环抱住她，低头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发顶，心脏仿佛也随着她的眼泪被搅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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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暮色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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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呜咽都闷在喉咙里，泣音微弱，像一只脆弱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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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穹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脆弱，眼泪变成了武器，软弱变成了尖刀，精准无疑地扎进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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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鹿感觉到自己对情绪的控制也在摇摇欲坠，她将鼻尖抵在她的发顶，扣着她的后脑勺，轻声安慰似的叫她的名字，既是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青穹、青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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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来是徐青穹更加用力搂紧的手臂，将脑袋埋得更深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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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来，她一直在忍着，逼自己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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