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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生的小孩是不能剪指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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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的针管打在额头，因为难受，她就能伸出寸长的小手，把自己抓得一脑袋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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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林空鹿的那一刻，她直起腰，连脸上的那点残留的伤心和悲痛都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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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得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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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来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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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鹿站到她身旁，帮她收拾，“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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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穹抗拒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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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可以。”林空鹿头都没抬，顺着她的话，“但这样会快一点，我想我们能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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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的，好像她跟自己一个战壕的，她站在自己这边。这种微妙的同仇敌忾的感觉，带着一点温情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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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穹一瞬间被捋顺了毛，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干巴巴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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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她愣神的功夫，林空鹿已经挽起袖子，拿起其中一本书，问：“这些都要带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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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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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东西很多，她还叫了搬家公司来，但是这些书籍比较重要，还有专门的分类，所以她要自己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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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穹想跟她说句谢谢，结果一转头，林空鹿已经绕到另一个书架后面帮她开始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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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闭了嘴，继续打包自己手边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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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很大，类似阅读室的陈列布局，书架有满满好几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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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鹿表面装得一脸冷静，借着书架的遮挡光明正大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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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穹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跪坐在地板上，专心致志将一列书籍分类放进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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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和话语能控制，生理性的反应却不能被控制。几乎在进房间的第一眼，林空鹿就判断出来：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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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眼球泛着些许血丝，眼睫湿润，鼻尖和脸颊都有点柔软的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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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徐青穹的脸颊，压制着情绪一一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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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压在书脊上，呼吸有一瞬间变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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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识地按紧手里的书，不小心擦过书页，锋利的纸割破手指，林空鹿下意识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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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听到声音，徐青穹放下手里的书，绕过书架，几步快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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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只是手指割破了。”林空鹿躲开她的目光，浓长的睫毛用力垂下掩盖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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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在中指指腹，创面不大，但是挺深，几秒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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