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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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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一震，话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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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入万鸿洲眉心的并非子弹，是一枚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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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动眼珠，找到亲自教化的实验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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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的错。”他说，“那天，要不是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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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眼下这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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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斌躺在地上，头顶汩汩往外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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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颖吐完了，蜷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瓶酒，想往他头上倒，却是一口接一口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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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佩文抱着不知为何在昏睡中嚎啕大哭的侯秉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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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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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琪“啊”地低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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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在监控室三番两次打断她的原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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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盗窃成功，不仅改变了她个人的人生轨迹，也让在场众人走向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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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一切，肇始于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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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易于犯错的人习惯在犯下的过错败露后为自己寻找借口，找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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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有人得为我所做的事及今日下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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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的社会制度；无钱无势的家人；从不付出努力坐拥一切的朋友；看不起我的上级；漠然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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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的错，你们都得担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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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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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反的心理同样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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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当时没有做出那个选择，会不会事情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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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星琪都是其中牵涉最深的那个，她是漩涡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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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现在不再年少无知，不会觉得福利院孤寡衣食无着都是她的错，可很多事她会不自觉地内疚和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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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在监控室打断她的那几次，正是负面情绪崭露头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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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侦探干脆利落地将苗头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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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珘比我更了解我。星琪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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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来，将半杯冷水悉数浇在万鸿洲脸上。万鸿洲目光散乱的眼睛受冷水刺激微微睁开，视线在她脸上聚焦了几秒，终于在药物作用下缓缓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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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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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祸首是你，我可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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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出现一条长长的影子，星琪转过脸，在亮起的灯光中问：“抓住博士算不算重大立功表现？能减刑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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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个穿荧光背心的人进入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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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直升飞机的探照灯扫过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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