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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赵立斌挑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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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们进了厨房，他起身开窗，丢了那支在手里捏太久被汗打湿的烟，拿新的点上，道：“我老婆肯定不是那什么博士，我也敢说自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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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脑门汗水在正午的阳光下晶莹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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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鸿洲挽起衬衫衣袖，解开领口两颗扣子，慢条斯理道：“容我做个听说理解，赵总的意思是，我和小侯爷中间必然有个人是‘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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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斌狠狠吸口烟，拎起喝了一半的瓶装啤酒放在窗台，手背挨着淌水的瓶身，没着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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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说是小侯爷，那么只剩下我。”万鸿洲说，“咱们也别随便说是谁，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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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斌“呸”地远远吐掉烟头，嘴对着瓶口，眼睛却望向小侯爷，“万老师应该还不知道，苏姐家那晚失窃，很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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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听。”万鸿洲似乎嫌反光刺眼，椅子一转，进入无光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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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很清楚，每一次失窃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赵立斌拉下窗帘，指指脑门，“耻辱柱上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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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苏姐在家给女儿办升学宴，邀请了不少亲朋好友，女儿的老师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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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场很少有宾客知道，老侯爷中途离过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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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完洗手间回来，突然说自己的怀表丢了，说那表是他在英国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爵士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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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姐马上通知所有的保安去找那块所谓的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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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生什么，我们大家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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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秉钧听不下去了，他箭步冲到厨房门口，一下下拍着那扇质地坚硬的金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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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听那两个人一唱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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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认跟赵立斌是惺惺相惜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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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在火车站饭馆吃面，正巧碰到一小偷偷东西，侯秉钧还想着怎么提醒那姑娘，赵立斌却二话不说冲上去当场摁住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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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斌和常颖认识，也是他介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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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鸿洲是他匿名资助多年的山区贫困学生。第一份家教工作还是他侯秉钧介绍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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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两个朋友都当他真傻子似的，把脏水往他身上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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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米敲响厨房窗户，陈溪把窗打开一条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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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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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溪想问她什么，抬头看到了闪红点的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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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一道缝，她和小侯爷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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