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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到两点，五十来岁的女人抱着一沓文件出现在侧门时，七名面试者共有四人脱去了外套，星琪也是其中之一。但就算只留单衣，面试者的脸上多多少少都冒出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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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正式开始前，有份文件希望各位仔细阅读，确认无误在尾页签好名字就可以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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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大汗的风衣男不耐烦地问道：“算笔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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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向他，微笑答：“你看了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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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衣男大步上前，拿走第一份文件，粗略翻了翻，便在末页签下名字，大步离开快要把他烤熟的门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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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琪一目十行看完了共四页的文件，A4纸上用小五号宋体密密麻麻写了诸多注意事项，其中就包括侦探助理的工作有出镜需求，面试者从进入楼上侦探的办公室便自动进入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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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的后面，用仿宋标注了会对声音和脸部做相应技术处理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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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有这条，即使星琪对侦探助手的工作再怎么感兴趣，她也可能会直接离开，不参加后续面试，因为她无法接受公开露面，她不是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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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有这条，要是当时直接离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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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那时的做法举手招呼发放文件的中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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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步来到跟前，星琪小声问：“怎么称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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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也以很轻的音量回答：“我姓苏，不介意的话叫我苏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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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姐好。”星琪打过招呼，翻到直播相关的那一页，“我想知道这里的技术处理大概能达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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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其他人或多或少投来关注，一名法令纹很深的中年男性干脆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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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看到他时，星琪多少受到了惊吓，因为他走路特别轻，也许是皮鞋鞋底是特制的，鞋跟与大理石地板相碰，几乎没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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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姐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选了某直播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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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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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到这里，侦探揉揉额角，再次打断她，“我了解了，我们进入下一个问题，你擅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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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星琪顿了顿，“擅长吃苦，什么都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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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有什么擅长的，她大学念的是中文专业，同学有50%做了文秘和行政，26%考研究生和公务员，13%继承家业，剩下的去向不明，只有她一个人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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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微微抬了抬下巴，三维化的头像做出了很微妙的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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