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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鹿呦借口去迷鹿，先和张玟因以及保镖们碰了面，随后分两辆车前往北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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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南泉郊区，距离主城区有近两个小时的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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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怀安早早就到了，在附近的咖啡店买了杯咖啡，坐在玻璃窗前，紧紧盯着来往的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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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鹿呦的车开进露天停车场，鹿怀安便立刻从咖啡店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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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刚好走到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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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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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十多天没见，老了有十多岁，头发花白，面容沧桑，像极了路边被涂白树干的歪脖子树，没有脊梁骨，更没有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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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再大点，就会被连根拔起撂倒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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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下车的还有两个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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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怀安的视线在人高马大的保镖身上来回转悠了一圈，落到鹿呦脸上：“这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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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以防万一的。”鹿呦边往精神病院里走，边举起手机发语音说：“我们到了，现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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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里，鹿怀安走到了两个保镖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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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号楼301病房，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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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转文字，再外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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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怀安闻声，从夹在腋下的公文包里拿了包烟出来，抽出两根作势递给一左一右的保镖，“等会儿要是病人发疯，两位兄弟，还得麻烦你们挡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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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瞥过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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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相撞，鹿怀安补充了一句：“主要是保护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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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收回了视线，无意识地转了转左小拇指上的尾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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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她心软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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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只有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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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封闭式走廊，透不进一点阳光，只有头顶天花板上挂着的白炽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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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空气里弥漫的消毒水气味蒸得更浓郁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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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进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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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没有穿病号服的病人，只有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以及，早一步等在里面的张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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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兴奋地和护士说，她有钱了就给妹妹做人造耳蜗，虽然只能听到一点点的声音，还要给妹妹转去最好的学校，她说高学校的老师更有素质、更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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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皮笑肉不笑地附和了她两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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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鹿怀安一把推开鹿呦，走进去，“好你个臭婊子！你让我好找啊，敢拿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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