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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声说，“尽管去做你要去做的事，以自己的安全为主。不用觉得抱歉不能陪我跨年，中国年我们会一起过就行了，如果赶不上音乐会也没关系，我以后的音乐会有很多，你可以随时来做我的特邀嘉宾。而且你看，我还要练琴，我也做不到丢下这件事不管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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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话说得如此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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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鹿呦知道，她打断她的话，就是怕存了希望，再生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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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处的一种情绪，漫涨而出，分不清其中成分，只知道是暖热的，将她整个人都充盈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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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脑袋在月蕴溪怀里很轻地蹭了蹭：“你这样我更愧疚了，更舍不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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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贴在她耳边，“那……弥补我一下？先做个温柔的快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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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音落在她耳边，仿佛一捧细流，蜿蜒地溜进耳内，让人心里都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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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本能地后仰避让，却是被月蕴溪箍着腰，俯身以齿尖轻轻咬在她耳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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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电一般的微麻感，直蹿到头皮，将所有的郁闷烦忧都震得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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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将矜持犹豫都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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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化被动为主动，勾住月蕴溪的脖颈，一边凑拢过去深吻，一边急不可耐地脱下身上繁复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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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勾出太多的感觉，迫切地想要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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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地想要在离别的前夜，被月蕴溪的柔情蜜意给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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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方却将粉色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慢腾腾地套在了她指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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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转过身，撑着镜前的栏杆，沉下腰，偏过头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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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弯卷的长发，犹如飘摇的水草，从前面甩到白皙的脊背，镜子里显出形状姣好的绵软，白得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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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对上两分迷离雾蒙的眼睛，里面盛满了邀请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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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一只水草化成的妖，特地来勾魂夺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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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呼吸一下就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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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顾不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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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前的壁灯，漏下澄黄色的灯光，淡淡的，像纱帘透出的月色，朦胧地撒落在面前人瓷白的脊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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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只窄腰髋宽的玉壶春瓶，承接两株细枝，倾倒一摊雪水，兜住一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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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月蕴溪一条腿搭在栏杆上，与平时正经锻炼后一样的拉筋姿态，囫囵吞到指根，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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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扬起头，通过镜面，将一个颓靡而艳丽的模样复刻在了她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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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汗湿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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