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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名字读音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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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描述的感觉骤然上涌，压在舌根上，鹿呦咽了两下喉咙，才将想要作呕的冲动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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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鹿呦给手机号修改备注，只单独添加了一个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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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电量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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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2%时，忽地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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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玟因发来了一串快递单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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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盯看着关机陷入黑暗的手机屏幕，回想张玟因在手机里喋喋不休分享给她的那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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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听见下楼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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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顺着声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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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披散着一头蓬松的长卷发，拢了件浅蓝近白的浴袍，娉婷袅娜地下了楼，一步一步走近了，坐到沙发扶手上，“怎么坐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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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是沐浴以后的橘香，发丝里有被电吹风热烘过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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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橘子皮被晒在日光下，清新，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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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往后靠向椅背，“我刚给鹿怀安之前那个小女友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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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抬起的手搭上她的肩，指节捏起一绺垂在她胸前的发，“聊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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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身体一歪，懒洋洋地倚靠在月蕴溪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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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缠绕自己胸前长发的节奏里，一字不漏地将刚刚那通电话的内容说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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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一个两个的，都有精神病，我会不会也携带这种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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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想。”月蕴溪轻轻撞一下她脑袋，仿佛要撞散她的胡思乱想般，“阿姨那是后天环境因素导致的，至于……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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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明白她话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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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假假，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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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露台抽烟的那个晚上，他就已经在计划怎么报复陶叔了。”鹿呦仰着头，盯看着圣诞树上亮光的月亮，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已经黑屏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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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总觉得我跟他不像，不像他那么冷情冷心，不像他事事都要机关算尽，更不像他那么卑鄙无耻……现在发现，基因这种东西，真是刻在骨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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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缠绕长发的手骤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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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一点，她比谁都体会得更加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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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否认，无可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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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也不是一个好人，坏起来可坏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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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离开了月蕴溪的怀抱，拉开一点距离，扭身面朝向她，微微抬眼，柔软的目光轻轻撞破她眼里的微愣，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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