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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不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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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文茵总是不厌其烦地回应她每一句话，认真又温和地与她沟通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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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生日的那天，章文茵带她去老家看望爷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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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章文茵叫她跟奶奶一起睡，叮嘱了许多，叮嘱到最后，话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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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学着章文茵，亲了亲章文茵说：“你一个人睡觉，也要乖乖的哦，不要踢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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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文茵笑着说：“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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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关上奶奶的房门后，留了一声不舍的叹息结束了那一段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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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一个月，她身体不舒服，医院输液后回到家，病恹恹地地戳着自己的脑袋对章文茵说：“妈妈，我感觉很难受，这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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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文茵给她捏着鱼际穴，讲了一个又一个小故事分散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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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戴两个小时就要摘掉的眼镜在章文茵的鼻梁上架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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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都要喝很苦的药，喝得心情都苦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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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文茵便开始给她做小甜品，“吃点甜食就不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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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味觉，哭着说：“一点都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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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章文茵还是坚持给她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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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品每天都不重样，有橙子布丁、桃子形状的水晶糕，牡丹花样式的山药慕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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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开始期待喝药时间的到来，喝完了就能看到今日甜品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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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觉恢复的那天，她摇头晃脑地吃着慕斯，眉眼弯弯地说：“真的耶，嘴巴甜甜的，心里也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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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前几日还在哭着说没味道，也忘了药有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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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三个月，鹿怀安的朋友开了马场，邀请他们一家过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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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章文茵抱着，贴心地问章文茵：“妈妈，你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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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文茵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给她录像，“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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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扭头问鹿怀安：“爸爸，你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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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怀安说：“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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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漂亮的眼睛咕噜一转：“爸爸你的手真干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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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怀安没听懂，马场老板倒是听明白了，哈哈大笑说：“你这闺女了不得，情商高啊，搁着埋汰你都不帮老婆分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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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怀安讪笑着将她从章文茵的怀里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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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碰上母马分娩，她嚷着要去看看，马场主人很喜欢她，爽朗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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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里母马疼得翻来覆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声声的嘶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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