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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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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鹿呦接过纸巾，低头擦拭手臂上残留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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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见月蕴溪将空调拨高了两度，随后听见月蕴溪温声问：“是继续听歌还是让耳朵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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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不由在心里感叹，月蕴溪实在是太体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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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的话，你开车会不会很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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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月蕴溪直接关掉了广播，手搭上方向盘，慢慢抓握住，“不是还有你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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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声音太轻，恍若窗外雨打芭蕉叶，鹿呦心尖蓦地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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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聊天么？”月蕴溪柔声沉吟，“那可能会有一点枯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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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颤感转瞬即逝，快得就像个错觉，鹿呦笑说：“没有不想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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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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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出小区汇入主路的车流，车窗外沿途的高楼大厦与行道树在匀速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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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大剧院的停车场时，雨下得更大了，摩擦着闷热的空气，蒸腾出朦胧的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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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后，两人各自撑伞走向大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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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粒的雨珠从两把伞之间的空隙落下，仿佛隔了一帘水晶珠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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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眼前，又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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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握紧伞，看向乌沉沉的天，轻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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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演奏会结束时，这场雨能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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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的瓷砖地被打湿，鹿呦抬脚踩上去前，听月蕴溪稀疏平常一般地提醒：“小心地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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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往音乐厅的长廊上，看见乐团的演奏者们都换上了黑色正装礼服，鹿呦感兴趣地问：“蕴溪姐姐，你的礼服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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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彩排完换了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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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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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音乐厅，月蕴溪上台彩排，鹿呦拿出手机调成静音，在观众席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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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排结束后，乐团的人员前往后台换礼服，鹿呦又将钢琴总体检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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