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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低声重复，思索须臾，确认道，“满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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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微微瞪大眼睛，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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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常听你提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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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眨巴眨巴眼，迟疑：“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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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里，她从没与月蕴溪提过发小，更别说是发小的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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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月蕴溪紧了紧方向盘，情绪不露声色，“不过，不是对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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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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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与陶芯说有关满满的事时，月蕴溪也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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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又快陷入回忆时，听见月蕴溪问：“好像是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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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及时收拢思绪：“嗯，特别漂亮，眼睛像那种看着清澈但很深的绿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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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红灯，月蕴溪侧头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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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透进车窗的路灯光，为她镀了一层昏黄的调滤镜，将神色都晕染得更加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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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人得让她有点嫉妒那位满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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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错开眼，低声回应道：“听你形容，能想象到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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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抿嘴一笑，突然想起来说：“我今天也有遇到一个混血小女孩，是卡洛琳的学生，你认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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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蹙起眉，很快松开，张了张口，却是停顿了一会儿才说：“嗯，云竹的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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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裤兜里的手机振了一下，鹿呦拿出来看，是陈菲菲发现微信问她：【怎么样，甲方可还满意？满意请给金牌推荐官陈菲菲我五星好评哦[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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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回复：【还没到饭店呢，等吃上一定给你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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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手机时，鹿呦后知后觉，刚刚的话题早已经偏离了最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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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抵达到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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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庭院的建筑风格，坐落繁华大都市的山林风景区里，颇有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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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好奇她是怎么发现这家餐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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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菲菲推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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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引他们穿过中庭进入包厢，放好高温消毒过的碗筷和挽发的皮筋，确认完菜品后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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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试探：“感觉，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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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很好。”月蕴溪用皮筋将头发低盘起来，拿眼观察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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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装修古朴静雅，右手边是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窗，借了外面林区的自然风景，晚灯映葱郁，环境清幽有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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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推荐了好几家，本来我还有锁定一家素食餐馆的，他们家环境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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