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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现在是名钢琴调律师，从未真正甘心把钢琴放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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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弯唇笑道：“到时候没事的话，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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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眸中水光一漾，回得轻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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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鹿呦告别，月蕴溪走出了庭院，拐回家时经过信报箱，目光一触即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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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票应该还没有被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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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提醒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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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伞面往下滑落，她看向阴暗灰蒙的天，轻眨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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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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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雨散云收，陈菲菲发微信给她说店里坏了个灯泡，找人来修太贵，问她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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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想着正好把景江的钥匙交给陈菲菲，便说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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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店，就被陈菲菲拉着到不亮的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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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梯早早地架好，鹿呦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工具箱里捞了把螺丝刀，顺着梯子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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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修么？”陈菲菲在下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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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仔细看了看，没什么技术难度：“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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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会！我们家呦呦可真牛！”陈菲菲站在扶梯下，掰着手指夸，“上能换灯泡，下能通管道，修得了电器，提的起三角琴击弦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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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泡给我。”鹿呦把旧灯泡递下去，打断她，“你在下面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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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我吹了一通彩虹屁你是一句都没听见啊！”陈菲菲举起新灯泡接了旧灯泡，“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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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再夸一遍了，陈菲菲话锋一转，“大一那会儿我就发现了，你是个三有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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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三有学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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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菲菲解释：“有毅力、有定力、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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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屈起左手抵在唇前闷咳了两声：“都是小时候学钢琴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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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菲菲不自觉地看向鹿呦翘起的小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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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下学期那会，宿舍的空调坏了，官方维修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拨给宿教中心，那边敷衍地打发她们耐心等待，结果是等了两天都没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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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舍友提议四人凑一凑钱，请个维修师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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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菲菲母亲癌症住院，家里拮据，一个月的生活费恨不能当一年用，她不是很想花这个钱，说：“再等等吧，可能明天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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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友带着怨念又等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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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还是不见人来，宿教中心的电话也打不通，舍友过来收维修费，见她一副不想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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